徐应知神色不变,只说道:“朝菌与蟪蛄,蝼蚁与我,并无不同,怨愤天地,岂不可笑?”
……
要说起来……
纵有万古云霄,一家一国的兴衰重要么?
横有千人往复,一人死生与宠辱重要么?
居高临下,徐应知说的一点错也没有,世上谁都明白这个道理。可凡尘三尺,小到一人一家,大到一方一国,谁不在为诸多“琐事”殚精竭虑?那些生离死别、爱憎情仇,于千秋百代确实不过是大风卷浪一百花,不值一提。
但真切的落在谁的头上,不是一段锥心之痛呢?
只要不瞎,谁站在远处都看得见绵绵河山壮阔,可是身在山中,谁又能在云雾深处找到自己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