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逻辑或戏剧效果而言,这当然是合理的表现方法,然而若对俄国历史有更深一层的认识,就会发现这个场景其实并非如此——在戈多诺夫之前,沙皇伊凡就曾下令禁止任何编年史写作,违者一律问斩。即使在修道院写作,要是文稿被发现,皮门就是死路一条。因此普希金之所以安排这个场景,绝对有其强烈反抗的情绪。歌者若知这段俄国史实,或对俄国文学有深入认识,老僧皮门的独白就不会只是平静感伤,而该是以生命为赌注的愤怒激昂。这是完全不同的诠释方式,而诠释的知识并非来自乐谱判读或声乐技巧,而是来自历史或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