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阁与人的存在便是如此愈发成为泾渭分明的对比:人之形象容易毁灭,却浮现出永生的幻影;金阁之美固定不变,却渗透出毁灭的可能。人虽脆弱而无法根绝,金阁虽顽强而可使之毁于一旦。人为什么注意不到这点呢?我这一独到见解无可怀疑。假如我将这明治三十年指定为国宝的金阁付之一炬,这便属于纯粹的破坏,金阁势必无可挽回地归于毁灭,从而将人创造的美的总量确凿无误地减少一部分。
出自: 《金阁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