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孤独,孤独。如今它住在她身体里,简直成了一种病,就像她一直没放在心上的流感,突然发作就能让她病倒。她在想要是她从铁道栈桥上掉下去,要多久才能有人发现,有谁会在意,有谁会难过。她几乎可以想见《时代周刊》上会怎么写,旁边再配一幅她拍的照片,也可能会换成她的照片。“丽贝卡·温特,”画廊和餐馆里会有人说,“你没听说吗?我猜是意外。也可能……唉,难啊。”有时她感觉好像她正在消失,渐渐无形,只剩下这种可怕的感觉,就像一种突然出现的无处不在的疼痛,这种痛不是在身上,而是在灵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