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要搬?”他问。
“下个月。”
“喔。”他惆怅地应了一声。
“嗯。”她点点头。除了点头,她也不晓得说些什么。
他忽然觉得,他还是应该表现得满不在乎一点,于是他牵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一连点了几下头说:“喔!”
她本来以为他会舍不得她,但是他看来好像不太在乎,于是她又连续点了几下头,提高嗓子说:“嗯!”
“喔!”他又低头沉吟了一会儿。
“嗯。”她喃喃地说。
她曾经以为,离别是有万语千言的,纵使没有万语千言,也该有一些深刻的告别语,原来,暧暧昧昧的离别,只有一个单音。两个成年人,仿佛又回到呀呀学语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