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人送他的灵柩回乡,我与他,认真算来也不过泛泛之交。
竟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只是在那扇紧闭的门扉前驻足了一夜,依稀他开了门,高高地站着,一双眼睛如雪洗后的天空,明亮,而遥不可攀,那样俯视着我,问,裴学士所为何来?易大人,我是来赴你的约。
其实那之前的每一年,我也都是一个人过除夕,但那一年,似乎特别的冷,酒怎么烫都不热,最后我都洒在了庭前,笑着说:“易大人,同僚,你酒量好,替我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