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五年弯弯曲曲的声音把我引到了兴安岭,那儿树差不多砍光了,人也走没了,大片大片的野花长起来,被阳光照得百里都是摇曳的花朵;一只喇叭留在那里,像坚持着讲花听不懂的人间的故事……
生命的自然顺序在时间中是混乱的,我做洗牌的工作,从身体潜在的记忆中将它们一张张找出来,放好,理顺,走通,发现它们是一副,全了。这是我做的工作,就像找出一个个散失的零件,装成个电视,找出一个个遗落的音符,配成支乐曲,我清理出原初的自己。天上一日,世上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