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擦桌子,以她全部意志抹去油脂、污渍连同并不存在的回忆。 她憎恨的日常生活。 她什么也没能擦掉。 那个与饥饿无关的男人早已吃光了鸭肉。报纸也读遍了,可是我确信,他什么也没有看见。在一种骇人的僵持中,所有的字句、篇章,掉落了。盘子里的鸭骨干枯,呈现出主教袍服的紫色。 女人驱赶那只多余的甲虫,像驱赶一个吉卜赛孩子。 她听见翅膀的巨大声响,与她的厌倦一样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