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你说,你重新写:
“对。我承认耻辱。但是,这也许是个好的新起点,也许这就是我必须学会去接受的现实,从最低点、一无所有重新开始。什么也没有,没有对策,没有武器,没有财产,没有权力,没有尊严。”
你说,这是库切说的,也是你说的。
你说,完了。烟抽完了。
电影还没有完。我不在乎,我看着银幕两边的红色小字:“出口”。
长时间,黑色。我的堤岸。
散场。灯亮了,银幕冷了。出口空了。
正午没有走远。我打开信封,把你的信对着晴空,裹着它的黑色碎裂、崩塌、坠落。
地上的回声。
一缕光从一个小孔洞里照着,那是你用烟蒂写的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