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钟高中开始早恋,单恋。对方是文科班的班花,也是校花。校花谁不喜欢,我也喜欢。校花偏偏和我关系好,因此大钟对我十分感激,认为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惜水杉那时候从没用正眼瞧过他。谁让他学习那么差。哦,我也差。
水杉是校花,众星捧月的物种。那时候流行写信,每天自习我都陪着大钟写情书,直男脑子不行,写出来的句子不是肉麻到让人作呕,就是根本不知所云。所以这事儿自然交给了我,大钟就负责跑腿儿给我买零食。那个夏天真是幸福,全世界的冰淇淋不论五毛还是天价,我都吃了个遍。吃完写完,大钟抄写一遍,第二天我放到水杉抽屉里的信海中。人家收了,不知看没看,反正从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