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阑微微叹口气——就这样吧。 或许不久之后还会再见,彼时已是战场相对。或许此时此刻,那桅杆一坠就是最后一霎。 他还是有些恨她的吧,所以举枪相对,故意坠海,要让她以为是她误杀了他。他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狠狠记得他,记得这一幕彼此相对的黑色的枪口和眼睛,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陪她救她一路,在最后一刻因她坠落。 他是不是觉得她会轻易将她忘记,所以不惜以血色在她心上镂刻一刀? 太史阑闭了闭眼睛。 这个别扭而……深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