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墨说:“还有半年。” 对上柳延狐疑过后很快清明的眼,伊墨未有再做详解,他不会说“为了你的三世记忆,我只剩一年时光”,这样的话,他向来不会说。他不说,柳延也懂。说出来除了让柳延难受,还会有什么?再说,这件事是他自己愿意的,因为愿意,所以也就不需要说,说了也是矫情。 柳延点了点头,倒像是松了口气,不管如何,答案已经知道了,与自己的揣测并无差别,所以:“我们只剩半年了。”柳延说,神态从容。 从容到连那些失落遗憾、伤痛负疚,都一一收敛起来,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