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心灵都有它的望远镜。在你眼里根本不存在的一个反驳,在我眼里却如一个巨像屹立着:一个理由在你觉得轻如鸿毛,在我却重如泰山。如果我们对本身固有的价值看法是如此分歧,我们又将如何对相对的分量取得一致呢?请告诉我,究竟需要多少道德上的证明才能与一个形而上学的结论相平衡呢?究竟是我的这副眼镜不准还是你的不准呢?那么,既然权衡理由是这样困难,既然没有一个问题不是有人赞成有人反对,并且几乎总是同等的分量,为什么我们要决断得这样快呢?我们这种如此断然的口气是从哪里来的呢?那种独断的自满,总是事与愿违,这种情形我们不是碰到过千百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