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独城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也许她应该抱着什么东西哭一场,让所有的痛都散在这荒凉偏僻的塞外夜晚。可是她只是这般笑着,最后她抱着肚子在榻上放声大笑。
有仆妇进来帮她清理身体,叶独城出去了,关门时她的笑声还在他耳边,一声一声,荒凉入骨。
仆妇替她擦洗着身子,很是不解:“你笑什么?”
她的声音也带了些异域的声腔,但勉强能听懂。唐黛任她擦洗,其声渐微:“我在笑我自己。”
何馨,我已经到了天边,还差一步,只差一步我便可展翅,去看看这一边到底有什么。可是我突然厌倦了,放眼这天下,何处非异乡?
异乡异客,身在何处,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