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吮了数年的雨,有些字长出霉芽儿了,舀一舀,够一碗汤。
说来可悯,看过去的稿子像在偷阅陌生人的密件,不相信写过的那些,可见创作活动里隐含职业性死亡。
这也是时间最血腥的刀法,把人按在砧板上,切葱似的大切八段,哪一段喊痛再切八段,直到你习惯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