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要委屈您了,家里这几年不像从前,这战乱弄得民不聊生,档口的生意越来越不好。这是我们少奶奶自个儿出行的时候用的马车,只能用这个来接您了!”老张边说边掀开马车的帘子。

马车虽旧,内饰倒也精致,暗荷色的衬布上面绣着几只鸬鹚,座位上面垫了“瑞锦祥”绸缎庄的布匹。

“哪里话,我这是落魄来逃难的,少奶奶能收留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我双手连忙摆着,说罢一手抓住轿篷,身子一弓,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