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第一个大选题,是去台湾采访三位的文化大家。通过三种不同的艺术表现形式:剧作、摄影、音乐,探讨不同文化之间的本性与区别。这在我看来是有意义的事,虽然我当时根本搞不懂“意义”是什么东西。但此刻我想,“意义”就是你想去做,并真的去做了的事。这个“完成”的动作,就是意义本身。那天采访完吴念真先生,我回到酒店整理录音资料,听他聊起“人生选择”。他说,他也遭遇过摇摆不定的自己,在每个选择之间犹豫不决,身陷低谷,找不到自我定位……我有点想哭,因为当时我就处在这样的位置。回想自己十多年的漂泊岁月,我遇见很多人、很多事,如今在异乡的台北找到知音,老先生的话给予我莫大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