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时,她会把我送到长途汽车站。我不想看到剩下小麦一个人,像街树那样戳在地上时的样子,所以我上车后,总是坐在和她所待的候车室相反方向的座位上。也许我是不愿意从她的脸上看出,我走了以后,她是陷入寂寞呢,还是得到解放了呢?
我很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和小麦的事。包括一天到晚一起疯玩的大学同学,打工地方的一起轮班的人,擦肩而过的素不相识的人。同时,我又想把小麦藏到那些家伙看不到的地方。我几乎没有对别人提起小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