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自己逼病了。躺在床上,痛像湖上的涟漪,隐隐约约。睡与醒常常分不清楚,脑子里全是海,一幕幕海的回忆,曾经对野柳那位等待的女王说过什么?曾经在一路海滨的旅程里,对湛蓝许了一个怎样明亮的心愿。我渴望此此时此刻有一朵拍打的浪用攫取的手掌认领我就像当初在沙地上认领我的名字。而此时此刻,只有阴冷,只有锦绵的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