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董嘉乐的肩膀,我看到7月清晨的天空,阳光将昨夜所有的黑暗与光明都洗刷了过去。清晨的空气如潮水般涌进我的身体,这样的重量让我无法承受,我感到身体一点一点倒了下去,但也清晰地感觉到心底的某个东西在慢慢苏醒。
我想就是那一刻,我的十八岁终于彻底地死去。
因为我就要开始,新的生命了。它不是新鲜出炉的面包,而是一颗在雨露中打磨的顽石,坚硬地、孤独地、将自己掷向最高点,哪怕,要为此掉落万丈深渊。
此刻,我二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