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终于明白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们几个人之间,那天不可逾越的天堑,终于以这样的方式划下了正式的深度,一刀,一刀,一刀。顾里说的每一个字,仿佛盘古开辟天地时的巨大铁斧,在我们彼此脚下的大地上,重逾千钧大刀阔斧地砍凿着。飞沙走石,雷霆万钧,哀鸿遍野,却又万籁俱寂。
而连绵不绝的大雨,灌溉了崭新的峡谷,也隔绝了我们最后的退路与希望。
那儿,就在那儿了。
一条崭新而巨大的,悲泣的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