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疯似的回忆着,用幽灵一般的探照灯去搜索近几年的生活,她发现自己从未探究过他真正的本性,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还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是一个严厉的人,还是一个温柔的人。她从这种必须严肃对待的生活恐惧中醒来,怀着一种迟来的负罪感,不得不承认自己了解到的仅仅是他流于表面的社会形象,却未曾了解到他内在的本质,而只有从他的本质中,她才可以探究出他在这种悲剧性的时刻究竟会做出怎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