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人人都在长长的黄昏里从自己的角色里走出来松一口气,享受片刻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这当然不是办公室里能想象的,也许也是在自己家里做不到的事,必须到一个可以不拘怎样的人都可以被接受的地方,什么也不想,信马由缰。这样的地方,就是一家人头济济的咖啡馆。那在六世纪的阿比西尼亚高原,把山羊刺激得又叫又跳的咖啡果,在咖啡馆里散发着让人多少有点想入非非的、浓烈的、发酸的、令人兴奋的暖香,与办公室里匆匆一饮的咖啡断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