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机里播放出一支古典的圆舞曲,随着主旋律想起,徐先生伸出细长单薄的手指陶醉地向前一划,说:“从这里开始,第一步滑出去,长裙子一张,那是何等滋味。”他穿着质地和人工都不算精良的衣服,他身后的布幔不知为什么要遮起来,隔着昏暗中似乎堆放着一些旧物的没开灯的走廊,他仿佛是一个在后台候场的演员,台前热热闹闹地演出着租界时代的故事,而他却被时代阻隔,永远候不到上场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