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周趴在窗台上,突然觉得那个提着裙角小心翼翼地穿过草坪的女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妈妈,她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正万分憧憬地迈入一段新的人生。
生活里一切都好,她自己,她妈妈,她的朋友。
仰望下午三点仍旧炽烈的阳光,余周周忽然哭了起来。
“怎么了?”
余周周揪着陈桉的袖子,半晌才慢慢地开口。
“我好像有点儿太幸福了。”
受宠若惊,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