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辈是幸运的,活在没有战争而国家暴富的年代,以至任意而为,竞相逐利,不必领受胜天老师及其父祖一辈频频遭遇的屈辱和挫折;今日的青年又是不幸的:除了考试、钻营、追慕时宜、苟安于方寸之间的权势,此外只得凡庸贫薄的一份履历,只认流行而可疑的单一价值,没有人格的分量,谈不上生命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