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的雪落了一夜,他点了香炉,看青烟燃了一宿。
手中的白子叩在棋盘,对奕未逢敌手,很快覆了一层白雪。
香淡茶冷,又是一夜未眠。
天光隐约透露出丝许微亮时,他擦尽台前积雪,正欲转身之际,已欲停止的风雪突然越发急骤起来,他愣了愣神,回眸的动作迟疑又缓慢。
飞雪漫天里描摹出淡淡的一个身影,道袍宽袖,黑发间束发的锻带被西风吹的无奈,但依稀眉眼却依旧清秀如初。
站在廊边静候的人忽然就笑了,五十年枯等,白了眉发,却终于在纯阳等到了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