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印第安人的魅力在于他自由、从容地处于大自然之间。他是大自然的居民,而不是客人,穿戴也来自大自然,宽松而得体。而文明人则有造屋而居的习惯。他的房屋是一所监狱,他住在里面感到的是压抑和拘束,并没有受庇护和受保护的感觉。他走动起来仿佛是支撑着屋顶;他胳膊摆出的姿势就像墙壁会倒下来压着他,他的脚走路也忘不了地板下面的地窖。他的肌肉从未放松过。而征服自己住的房屋,学会坐在房子里享受家的感觉,让房顶、地板和四壁像天空、树木和大地那样地呵护他,这样的情况真是太少见了。逍遥是一门了不得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