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离我愈远了;故乡的山水也都渐渐远离了我,但我却并不感到怎样的留恋。我躺着,听船底潺潺的水声,知道我在走我的路。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