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控制,幸福就外在化了。不仅仅因为幸福与自己本身无法产生关联,而且它也不许与自己有什么关联。虽未明言,但从一开始人民的幸福就明确地与个人自己的幸福格格不入。谁想得到伟大的幸福,必须为此“牺牲”自己。“牺牲”这个词与幸福是连体的,牺牲与幸福这一对令人恐怖的词在人们一生中的指向总是向着“未来”,没有当下可言。谁不愿意仅着眼于未来那他再也无福消受的幸福,而放弃易逝的现实生活,那他就成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