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知道,村庄太小了,人更是没有位置和痕迹。那些平时看起来巨大无比的幸福或者痛苦,记忆或者忘却,功业或者遗憾,一旦进入经度与纬度的坐标,一旦置于高空俯瞰的目光之下,就会在寂静的山河之间毫无踪迹——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也永远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