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对信徒发出的呼唤,那些贝赫扎德称为流氓无产阶级的人民。霍梅尼要的,只是信仰。他知道,伊朗出产的石油,对于那些依赖机械动力的国家而言,价值不可小觑,而他也可以恣意派遣幻影战斗机与坦克去征剿库尔德人。霍梅尼自命为真主旨意的诠释者、信徒的领导人,他体现了所有伊朗人民的困惑,进而将这种困惑吹嘘为一种荣耀:一度在中世纪拥有高度文明的民族,掌握了石油与金钱,意识到权力的力量后产生的困惑。他们感知到周围笼罩着另外一种新颖的强大文明,一种他们无法支配的文明。他们只能不断排斥抗拒,同时,又深深依赖着这种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