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可靠性要求我们写作时心存这样或那样的说话对象。然而我们不是生活在旷野里,语言本身,与其传统一道辖制着我们,伴随着该语言的其他使用者对其期许的压力。我有青年时代为我的马克思主义者同事写作的经验,我有在德国占领期间为爱国主义的华沙写作的经验。也许走上移民之路是对我的拯救,因为在法国和美国的许多年我不曾为西方读者写作,而且反其道而行之。当然事实上,我珍惜我的成功,因为的确有人在羽翼丰满之后,没完没了地声言他不是众人中的一分子。我正好相反,直到与华沙政府决裂,我才真正开始按照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要求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