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火车时他在我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现在我刚刚打开。 “提供精神援助,收费五毛。”在一幅自画像旁边,他写道。这幅素描里他穿着“露茜”的靴子,戴一顶贝雷帽,抽着小雪茄烟。 “随时打电话给我。”他还写道,“我会想你,丫头。” 不要哭,我严厉地告诫自己。我最后看了一眼曼特。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我们之间的距离慢慢拉长。我真希望他能笑一笑,失去了明亮的笑容,他的脸看起来是这么悲伤。 再过一年吧,我会回来探望曼特,我起誓。或者可以邀请他去看我。到那个时候,我会回复到原来的我。我会给他看我的办公室和新公寓——因为那个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再跟父母住在一起的了——他会发现我只用了一点点时间就把生活再次复原。 一年,我答应自己。12个月。365天。我会把每一秒都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