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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开的花》经典句子
片山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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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句子(54)
这以前我不曾见过死人,但我想准备以自己的意志结束生命的人肯定都是这样的眼神一一一看就知是蔑视对方的眼神,较之蔑视特定的某个人,更是蔑视世界、蔑视自己存在这一事实本身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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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理应共同拥有的过去,实际上说不定是别的东西。人与人所能共同拥有的仅仅是现在,若对这点有所怠慢,心势必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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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死后的生有还是没有,谁都无法断言。大约怎么都无所谓的。在死这个问题上,有时候只能出以各自的考虑表述。如生之意义属于个人性质的,死的意义也极具个人性质。既有人相信死后的生,又有人认为归之于无。他人对此不宜说三道四,看来最后只能委身于各自心目中描绘的死。即使逝者和送行者之间,死也同样各人是各人的,甚至有可能截然不同。逝者有逝者的死,送行者有送行者的死。一如逝者委身于其本身描绘的死,送行者也同样要物色坐起来舒适的位置目送逝者。大概唯一可以断定的是:我们生前构筑的关系将为各自备下两相适合的死。死是在生的样式中形成的,或者莫如认为是死的一部分为好。现代科学文明把死弄成不可知的东西。但不可知和虚无不同,完全不同。死的不可知,使我们的生有了丰富多彩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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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民主主义和股份公司一一到底是万恶之源。只要这两样不从地上消失,世界就好不了。”“听你这么说,觉得真可能那样。”“保准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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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闭门不出而无所不能。人类终于从狩猎采果阶段到了这个地步。没准就连吃饭和生殖都无须面对他者那个时代都将到来。能够用遥控器和鼠标控制整个环境的世界。看来,高科技这东西偏爱懒得不能再懒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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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为了维持本国和平而先行攻击他国。编造种种借口极力挑起战争。曾几何时,战争被视为旨在维持和平的消极活动。从今以后,倘若不将战争作为恒常行为接受下来,任何和平都将无从指望。纵然自己所在的场所风平浪静,也不能称之为和平。对于我们手中的“和平”,也许早该看作战争的一部分,或视之为战争与和平交织的无法命名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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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对到昨天为止的世界怀有一种乡愁,已经过去了,完结了,好像成了历史教科书。总觉得一个晚上就上了很大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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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世界上,恰到好处地赚钱那种事是不可能有的。这是因为,没有人能够始终正确下赌。重要的不是正确还是错误,而是正确时候赚多少、错误时候亏多少。如果能赢的时候不多赢,就会输不起的。认为正确买下就是,不要考虑什么平衡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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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开的花》
“哪怕再出色的基金经理都把握不了政府要入朝三暮四的讲话。”“确实。”“话说回来,如果一切都能预测,那么搞活经济的东西恐怕就真的只剩下离婚什么的了。”“借用总经理的格言,大概就是所谓发生的是正在实际发生的事。”“结果,我们成为信息的人质。”“什么意思?”对方不解地问。“因为正在实际发生的事即是一切,所以只能紧紧抓住此刻和此处不放。想离开电脑去小便都需要孤注一掷的勇气。”“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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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开的花》
画布还白的时候,任何人都有可能画出世界性作品。但画布一旦涂上颜色,在几乎所有的情况下都成了单纯的爱好。所以我不画,而代之以收集。如今可以说是唯一的爱好。一段时间里非常喜欢的画,几年过去后开始觉得分文不值,觉得为这种画出大价的自己难以饶恕。肯定是年龄的关系。年轻时肉体和精神同时变化,嗜好和感性当然也变。而上了年纪,就不再那么变化了。近来,得知自己的爱好已固定下来,不再像过去那样为很多东西动心了。无论多么无名画家的画,也有只看一眼就知是适合自己的作品。相反,对戈雅不再认为他是多么了不得的画家了,年轻时倒是相当为之着迷,甚至有一时段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画家。但现在已在相应的场所安顿下来,今后大概也不会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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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开的花》
被绰绰有余的东西包围着吃好的玩好的……这样的生活有时让人觉得不自由。自己的欲望似乎是在消费社会被制造出来的,本应予以享受的自由感觉上却像一种强制,以为是自由的自己实际上却像是被迫自由的不自由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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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作为结果,他选择了生,选择了不死。我在这一选择上看到了高贵。这是因为,想死也好想不死而继续活着也好,都是我们无从原样返回这个世界一一我们便是这样存在着一一的一个确实例证。这颗行星被统括在一个系统中,几乎没有其他东西起作用的余地。整个地球被微软化,成为别无选择的世界,活在其中的窒息感。世界只有单一可能性,亦即此刻只有现在。无处可逃,无术可逃。不能亡命,不能挣脱。不存在外部,哪里也没有藏身之处。然而,当人性内部发生变化时,我们便成为不从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将有全新的成长从中开始。纵然不能逃离自己背负的命运,也能通过改变自己而在结果上改变命运的含义。这样,生就有无数选项,充满所有多样性。我们总是为自己想成为什么而困惑而苦恼而挣扎一一便是作为这样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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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开的花》
碎尸万段之类,是未开化之人打败强敌的时候极为理所当然的做法,似乎认为具有防止对方苏醒和封住怨魂的效果。吃被杀敌人的肉,是为了将其力量纳入自己体内。就是说,大凡人做的事,无论看上去多么残忍和异常,以某个时代、某地文化的角度分析也是正常的。其实,即便不隔断时代和文化,切割人体在医疗现场等地方也是日常性作业。只是,不分场所地在自己家浴室里下手,就成了猎奇性犯罪。而若在完备的制度和体系中进行,同一行为既可成为医疗方法又可成为学术研究。不过,假定其他星球有人来,那么外星人大概就分不出二者的区别了。如果他们知道有的人因此赚钱,有的人被捕入狱,肯定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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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开的花》
命运这东西,大概类似人求生过程中的安全阀,通过将现实托付给超越性的东西来减轻压到自己身上的负担一一也许是以此回避最终危机的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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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国际金融的重要中转地,对吧?” “忘记冲马桶水都要给抓起来一一不想去那种地方。” “不至于吧。莫不是罚款?我想不会当即抓起来。” “罚款也好鞭打也罢,反正懒得去规矩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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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说起来,所谓人道战争所谓和平军队到底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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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一起生活好吗?”我硬邦邦冒出一句。 由希从床上转过脸看我,仿佛在确认是开玩笑还是真心话。而后以渗出笑意的语声问:“怎么了?” “没怎么。”声音里掺杂着焦躁,“不是刚刚想起的,从很早以前一直在想,想自己迟早照顾你。” “什么时候开始那么想的?” “不知道。”我像被什么催逼似的接道,“知道的只是现在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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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都说唯独人对死有认识。也许人在认识到死的时候发明了类似爱的情感。为什么呢?因为自己是理应死之存在这一认识同能够爱他者这一能力看上正相平衡。若将意识到自己所爱之人是唯一的、无可替代的存在这点视为对一个人的爱的本质,那么我们大概就能通过对如此他者的思念来救赎自己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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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就人而言,所谓完全,莫如说是一种残缺亦未可知。人生来就表现为各种各样的不完全。不完全才是人特有的。人因其不完全而得以成为唯一。所谓无可替代性不就是指的这个么?只要其人成之为其人,纵令并非完整也不缺少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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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从合理性角度看,我准备做的事或许是荒唐的。问题是人并不是仅靠合理性活着的。活着的过程的大部分基本是不合理的。除掉这部分,为什么活着就无从知晓了。”“太伦理性了,你。”“是不是伦理性我不明白,但至少现在愿意那么做。”“所谓那么做,就意味抛弃真心爱你的女人,而跑去生命所剩无多的女同学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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