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经历过这些黄昏的心灵景致?这些愈来愈陌生的景致与冥想,它们是否有过最为丰饶的土壤?滋生这种精神气质的土地是否才是我们难以割舍的人鬼同在的故乡?在目前的语境中,任何形式、角度、观念上的拷问,都显得苍白无力了,都好像是一个孤独的中年书生在漆黑的书房里无端地咆哮。
多么不可理喻,正是在这种人与世界互相决裂又假装惺惺相惜的时光节点上,我竟然对那些日渐模糊的黑色风景产生了病态式的依恋,并总是以之对应眼前更加惨烈的现代性戏剧。低俗的说法,以前我们经历的是肉身集体性的焚毁,今天我们却在承受个体的精神奔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