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亚北部的农场里生活着一位父亲和女儿安娜、养女克莱尔和养子库珀。安娜和库珀在山上木屋里的情事被父亲发现。库珀离开农场后成了西部的赌场牌手,多年后,他遇到了克莱尔。
安娜也离开了农场,后来到了法国乡村,研究已故作家塞古拉的生平,而库珀、克莱尔和安娜的故事成了一个谜。
当塞古拉的故事一层层展开,情节越来越细微,这是否映射着叙述者安娜那个无法真正离开的过往?过去与现在交错,空间与时间碰撞,关于激情,关于失去,关于爱和记忆……
有时,我躺在你的臂弯,你问我,希望自己身处哪个历史时刻。我会说,巴黎,科莱特去世的那个星期……巴黎,一九五四年八月三日。几天后,在为她举行的国葬上,一千枝百合将摆在她墓前,我愿置身其中,走过那条林荫道,两边是湿漉漉的柠檬树,然后驻足在巴黎皇宫她住的二楼公寓楼下。如科莱特这样的故人,他们的故事充盈我心。她是一位作家,曾评价自己唯一的优点是自我怀疑。
尼采说,“我们拥有艺术,所以不会被真相击垮。”一个事件的原貌,永无终结。库珀的故事和我妹妹的人生版图,永远令我魂萦梦牵。午夜过后,每当电话铃声响起,我提起话筒,幻想他们可能突然出现。我期待听到库珀的声音,或是克莱尔自报姓名前的深呼吸。
因为我已把自己和过去的那个“我”剥离开来,不再是那个和他们在一起的我。那时,我的名字叫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