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而是我看。眼前之物即心中之思。当我看懂了眼前的一切时,我的思想即在其中了。而当想泛滥之时,它正吞没着眼前之物。于是,迫不及待地说,我看到了一片秋叶,看到了一弯秋月,因为这是在秋天,所以月亮成了秋月,叶子成了秋叶,所以我还不能说我就是看到了叶子和月亮,甚至于秋叶秋月。我只是看到了秋天,我看到的是十月分的天气,一片叶子开始引人关注。一个人说,它真旧啊,又是新的;另一个人说,它真新啊,又已旧了。这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又是同一个人。我遗忘了他或他们还说过一些什么话,我确实看到了一片叶子黄黄地吊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