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谁在精神层面到达过托斯卡纳或者马尔凯的偏僻地带,在那儿寻寻觅觅,慵懒而自豪地打破简单的平日生活,去折断显而易见的现实,去逃避人们俗世命运中的困境,那么他在回程的途中会学到不少东西,不仅仅是在艺术方面。某一天,“旅行者”惊奇地发现,如果他没游览过卡梅里诺也不想去那儿,他至少去过佛罗伦萨,在美第奇小教堂的《夜》旁,领悟到了生活的真谛。佛罗伦萨,在紧迫的时光中,是急躁的,黑色的,对某些人而言是善于妥协的;常常沉醉于自己的梦中;但从不会对别人的痛苦熟视无睹;它无法承受皮耶罗不稳定之特质,为了消弭挥汗如雨的热忱而较之更为柔和——佛罗伦萨对他而言是一个受伤的、值得牢记的、学识渊博的女教师,一直以来他找寻的就是她,他需要她。她以闻所未闻的方式向他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