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一个早晨,在阿雷佐的一个教堂里,我固执地在一幅残缺剥落的壁画中寻找一只手,我的守护神说它是巴尔纳的无限延伸。然后我忽然感到气馁。为什么是巴尔纳,我为何需要这样一个幻影?这堵废墟中的墙,于我而言只是我的视觉无意识的投影,我首先应该去弄明白这些。我从这座大概叫做圣多米尼科的教堂走了出来,在教堂前的广场上享受温暖的日光;我什么也没做,迈着悠闲的步子,若有所思,像一个参观完教堂后准备离开的外国旅行者;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我对自己说,旅行者又回到了阿雷佐。他假设自己从几天前迷失方向的一个壁画那儿重新启程。然而他突然放弃(这个词于我多么晦涩)了对形式的考证。然后他走出教堂,跌坐在青石板上。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嘟哝:还是老样子……之后他又开始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