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互对视的时间变长了,他发现长久地看进一个女人的眼睛是一件美妙万分的事,尽管有时候他们会半途而废,低下头或把目光转到别的地方去。他们各自说起一些小时候的趣事,其实他讲的一半是真实,一半是杜撰。人在追忆那些模糊的往事时不可避免地会杜撰,以填满那些缺失的细节、给平庸的苍白涂上更鲜艳的颜色,但他讲得很投入,仿佛他至今仍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