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大多数人都曾认为他很落伍。年轻时他就认为自己很落伍,他是那么规规矩矩,那么缺乏闯进,从美术学院毕业后没有由着自己的性子画画,随便靠什么古怪工作赚钱养活自己——他曾这样暗暗的憧憬——可是他太乖了,是个好儿子,于是他遵从父母的意愿,结婚,生子,进入广告业过安稳的日子。他从未想过自己可以不仅仅当一个凡人、一个为了维持一段天长地久的婚姻而付出一切的人。他正是怀着这样的期望结了婚。然而相反,婚姻成了牢狱,于是,经过多少次在工作时、在夜深难眠时曲折复杂的思索之后,他开始痛苦而不懈的寻找自己的出路。难道凡人就不会这样做吗?难道凡人们每天都不会这样做吗?与他妻子对所有人说的情况相反,他并不渴望那种为所欲为,无所不为的放纵的自由。远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