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周围。同一间办公室——同样的玻璃板,同样的电话,同样的放在镀铬钢底座上的日历。始终是严酷的寒冷,毫不掩饰的严苛秩序,颜色间冰冷的和谐——地毯的深绿色,沙发皮套的浅黄褐色,墙壁的赭石色——,这种无个性的内敛,巨大的金属文件柜……但突然马德拉松软的身体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一个错误的音符,某种不和谐、不合时宜的因素……他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并倒在地上,两眼半闭,嘴巴微张,一颗黯淡的金牙使凝固在脸上的愚蠢的惊奇表情越发突兀。浓稠的血液从被割开的喉咙处汩汩涌出,在地上流淌,一点点侵染着地毯,发黑的血迹扩张着,在马德拉的面庞周围越来越大,这张脸已经白得可疑,这块温热、鲜活的血迹,如野兽般慢慢占领房间,仿佛墙壁都已经被浸透,仿佛这种秩序,这种严酷突然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