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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佩雷克经典语录
共 13个句子,2部作品,人关注
简介
句子(13)
作品(2)
他们呆在一起也只是烦闷,仿佛在人和人之间从来只有空虚。长久以来,在他们的生活中代替历险、故事和真理的是文字游戏、纵酒放歌、林中漫步、盛大的欢宴、对电影的热烈讨论、种种计划和闲侃神聊。但那不过是空泛的言辞和煞有介事的举动,既无内容,又没有通往未来的出路;这些陈词滥调和古板的礼仪,如今再也不能保护他们免于面对虚无了。
出自:
乔治·佩雷克
《物》
这是个没有过去,也没有记忆的世界。时间还在一分一秒地流淌,每天、每击就像沙漠里的日子一样干枯,早已失去了重量。他们在自己身上已辨识不出任何欲望的痕迹。这是个让人无动于衷的世界......他们是梦游者,再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们被剥夺了一切。 此刻他们觉得,以往——这个“以往”每天都在后退远去,好像逝去的往事都漂浮在不真实的、虚幻不定的传说里——他们至少还有追求的狂热。这种狂热经常代替了生活。
出自:
乔治·佩雷克
《物》
他们是狂热的电影迷。这是他们最大的热情,几乎每个夜晚都奉献给了银幕。他们热爱图像,只要它有一点点的魅力,对他们产生一点吸引,就能鼓起他们心中的激情,让他们为之心动。他们喜欢对空间、时间和运动的征服,他们喜欢纽约大街上的人潮、热带地区的窒闷和酒吧间里的暴力。他们既不是趣味褊狭、头脑迟钝的宗派分子,只知道一味崇拜爱森斯坦、布努埃尔、安东尼奥尼、卡尔内、维多尔、阿尔德里奇或希区柯克,也不是良莠不分德幼稚德折中派,这些人毫无批判意识,只要看见银幕上显出蓝天,西黛查利斯浅红色德裙子和罗伯特泰勒沙发的暗红色构成对比,就惊呼为天才。
出自:
乔治·佩雷克
《物》
在对昨晚畅饮无度场景的记忆中,出现了一种惆怅,一种无以名之的紧张,一种模糊不定的情绪,仿佛曾经驱使他们饮酒的一切其实不过是强化了他们对自我根深蒂固的陌生感,激发了更强的烦闷,更加挥之不去、无法摆脱的矛盾心理。
出自:
乔治·佩雷克
《物》
在他们的生活中最特别的莫过于电影,这是能够满足其感性的惟一领域。对偶像他们从来不屑一顾。从年龄和教养来看,这是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一代人,对他们来说电影不止于一种艺术,它本身就代表了一种现实。电影在他们心目中不再是襁褓中的形式,它被本能地视为一种能够产生杰作的神话。他们总是觉得,自己是和电影一起成长的,他们对电影的理解超过了此前的任何人。
出自:
乔治·佩雷克
《物》
转眼间从苟延残喘的小人物化身为烈士,这个念头在他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们甚至觉得,其他人也会这样想;这样的幻觉给平常的日子、平淡的琐事、平庸的思想都增添了特殊的光彩。鲜血、爆炸、暴力和恐怖的场面,时时刻刻都在他们眼前浮现。有时,他们似乎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当第二天生活还是那么脆弱,毫无希望。他们想到了流亡海外,想到了乡村生活和漫长的旅程。他们愿意去英国过日子,据说那里的警察总是待人客客气气的。接下来,在整个冬天,随着战火渐渐平息,他们又开始想到来年的春天,开始考虑下一个假期------就像报纸上说的,那是人类自相残杀的暴行就会停止,他们有可能带着一颗平静的心,安然无恙地在夜间出去散步了。
出自:
乔治·佩雷克
《物》
他们正走在迷失的道路上。他们感到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抬头既辨不清方向,更不知道出口在哪里。有时他们会暗自恐惧。但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失去了耐心: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以开始投入生活了——是的,他们等待的正是生活,正是金钱。
出自:
乔治·佩雷克
《物》
他们觉得越来越善于控制自己的欲望:他们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们的头脑越来越清醒。他们知道什么是他们的幸福,什么是他们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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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佩雷克
《物》
他们属于自己的时代,和环境血肉交融。他们宣称自己并不是那样幼稚、易于欺骗,他们懂得该怎样保持距离。他们自由自在,至少希望能这样。他们有幽默感,和蠢人相去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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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佩雷克
《物》
人们相信事情会解决,会沿着正常的轨迹发展。但人们无法预料。产生错觉是那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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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佩雷克
《佣兵队长》
在冲动和讽刺之间,在傲慢和谦逊之间,寻找不可能的真实和小说家-画家创造性的令人愉悦的肯定,这些相同的思考在佩雷克的整个生命中搅动着他的精神系统。《佣兵队长》,寻求说出事实的真相的关于假画的小说,曾是一部失败的小说——也许是叙述机制的失败。《爱好者的收藏室》,如用扑克牌来堆砌城堡一般所创,目的是在最后一页让一切坍塌,在真真假假中来回穿梭,被自认为是“因为唯一的快乐而设计,以及来自假装的,唯一的战栗”。从第一部到最后一部小说,人们从悲剧性走到趣味性。或者说是佩雷克给这两个类别以游戏性和运动性,在它们最初连在音乐会上行动都不会的时候他却能让它们跳舞。
出自:
乔治·佩雷克
《佣兵队长》
然而,他们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自己过的这种生活是如此脆弱、转瞬即逝,仿佛等待、烦忧和局促已经耗尽了他们的精力,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包括未满足的愿望、强自展现的欢乐,还有逝去的、永不复来的时间。
出自:
乔治·佩雷克
《物》
他看看周围。同一间办公室——同样的玻璃板,同样的电话,同样的放在镀铬钢底座上的日历。始终是严酷的寒冷,毫不掩饰的严苛秩序,颜色间冰冷的和谐——地毯的深绿色,沙发皮套的浅黄褐色,墙壁的赭石色——,这种无个性的内敛,巨大的金属文件柜……但突然马德拉松软的身体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一个错误的音符,某种不和谐、不合时宜的因素……他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并倒在地上,两眼半闭,嘴巴微张,一颗黯淡的金牙使凝固在脸上的愚蠢的惊奇表情越发突兀。浓稠的血液从被割开的喉咙处汩汩涌出,在地上流淌,一点点侵染着地毯,发黑的血迹扩张着,在马德拉的面庞周围越来越大,这张脸已经白得可疑,这块温热、鲜活的血迹,如野兽般慢慢占领房间,仿佛墙壁都已经被浸透,仿佛这种秩序,这种严酷突然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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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佩雷克
《佣兵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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