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枯守这间斗室?但窗外又有什么?不过是永远不变的水泥丛林和穿行其间的芸芸众生。铁架上的稿纸为什么如此黯淡,像车床旁油腻的加工手册?日光灯下,一切都清晰、惨白,像医院的太平间,这竟然是我的世界,我生活其中几十年的世界!这也算是生活?可这就是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