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永远都不明白,像他这样克己自律的本事很特别,并非人人都能做到。他以为如果一个人有本事客服自己的所有缺点和局限,那么,每个人都能。所需要的只是意志力——仿佛意志力就长在树上。对于那些他认为他应当负责照顾的人,强烈的责任感似乎驱使他一定要对他所认为的他们的缺点作出反应。他也同样真心诚意地以为,这种反应可能也是他们所需。因为他武断的个性,也因为他的内心深处其实完全是一种不明事理的迂腐愚昧,他不知道他的那些责备告诫是多么的无效,多么的让人气恼,有时候甚至是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