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树林眺望,不知道有多少动物会在我们唐突而极端的拜访后安定下来。有多少双眼睛注视过我们,多少个脑袋转而看着我们在树林间踉跄前行?我们打翻了它们的苹果车,践踏了它们的卧室,踹开了它们的家门。我们开始大笑,笑我们自己。笑我们运气好——既庆幸遇到那想必是大型食肉动物的野兽,又庆幸它没有追赶我们,把我们吞掉。我们责备着彼此,警惕放松了些。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黑色的森林慕墙。那里有一只动物,鼻孔间还留有我们的气味。我意识到它其实并没有要攻击我们。抓我们简直易如反掌。相反,它的吼声完全是在声明自己的领地,要震撼到我们的神经以激起我们逃窜的反应。我们照着做了。我们给了那个动物明确的答,在这场对话中倾尽所有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