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尽管覆盖住了往日的时光,但回忆却永存着,任何时候都能摸到皮下的脉搏怎样在跳动,得知生命从这里曾经流过,现时仍在流着,将来还将流下去……这时我不禁有些害怕,要是我死了,那么所有这些成为事实的不可置信的事情都将随之泯灭。就像美学与法国文学教授所说的,只有善于更好地表达自己意思的人才是更好的人。我感到一种将我经过的一切写出来的愿望,好让其他人能够——不是阅读它,而是如我所说,将这些像用我生活的长线穿起来的珊瑚、念珠一样的所有画面,尤其是像我不可置信地抓住了的现在这个生活场面描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