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柏油地上各种毛色的公猫在无声地徘徊,纸上一个个字迹没有灯光也辨认得出了。“上帝啊,已是四月了!”我喟叹一声,不由害怕起来,于是写了个斗大的字:完。冬天已经结束,暴风雪已经了结,寒冷已经过去。经过一冬,我丧失了本就不多的熟友,衣服也已磨烂,常常闹起风湿痛,以至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至于说三分像人,因为我坚持每天刮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