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需花许多时间修改,许多地方应予删除,许多词句应作更动,按理,是件费时费力却必须做的工作。但我偏偏随心所欲,修改六页后我招来客人——两名《河运报》记者,几个和我一样的小职员和他们的妻子,外加两位文学家:一位是年轻作家,短篇小说写得非常机灵,另一位是见多识广的老滑头。一晚上我读了所写长篇的四分之一左右。夫人们听我朗读听得直打盹儿,乃至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不过记者和文学家倒还坚强,能挺得住。